“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诗经·秦风》)。
妈妈阿伊
“伊”是我们母语的“她”。伊人是她人,伊的音是依,有依靠和依赖的意思。不知道这是什么背景或典故,反正从小就是这么称呼的:我们农村的孩子叫妈妈“阿伊”。这个伊听起来是那么样的亲密,似乎这个音跟心灵紧紧地系在一起,成为一个结,永远都解不开。
诗中的“所谓”就是心灵深处不断的喃喃自语,那从来不为人知的秘密。“在水一方”或是小时候玩捉迷藏的小角落,人都找不着的躱藏,闲人勿进作梦的地方。那个地方,大概也只有阿伊能够找得到。
我们长“老“却未长大,情感上,从来都是依偎在母亲怀中的孩子。思念像断奶,母爱唇齿留香,永远不忘那吗哪原始的味道。阿伊走了,生命结霜如白露,“蒹葭苍苍”的无伊无靠,这一辈子,都在寻找一个起伏的胸膛,把脸贴在上面如在水上,一个风平浪静的港湾。
学者路易士的母亲走得早,“从此之后,人生的大陆成为一个小岛”,他在自传里写道。他的一辈子,始终都在寻找一个女人,一个他儿时就失去的母亲。一如小岛被大陆放逐;岛屿的生命,是流浪的生命。
难道这不是以撒生命的写照吗?他娶利百加为妻,并且爱她,自从他母亲不在了,这才得到安慰(参《创》24:67)。我想许多男人都会被这节经文触动,因为我们或多或少都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不是吗?
雅各离开母亲的帐篷之后,开始了他十几年流浪的生涯,走了之后,这件罗曼蒂克的事立刻就在井旁发生了:「雅各与拉结亲嘴,就放声而哭,」莫非在拉结的身上,雅各找着了他梦寐以求的阿伊? 远古回响
上帝就是爱。在最久远的起初,主爱的体贴就在此表达出来:我要为他造一个配偶帮助他(《创》2:18)。直到如今,祂爱的表达并没有改变,上帝的爱就在我们阿伊的身上彰显,并且“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联合,二人成为一体”(《创》2:24)——一个伊人走了,另一个伊人还在身边。
哦,原来爱情是亲情的转移,都是出自于上帝的爱意。
故乡近海多风,植了许多芦苇作为防风林,入秋之后白花似雪在风中摇曳,也许那就是“蒹葭苍苍”的境界。每当回想起来就心有戚戚,心中苍凉无依若有所失,像是一个不知想谁、不受安慰的相思;两人不论靠得多近,近得心跳都能合音,就是朝夕相见还是思念,枕头与枕头之间的隔河相望,江头江尾,那人一直都是“在水一方”。
为何主耶稣对耶路撒冷的叹息令人心生出洪钟的悸动?“ 我多次愿意聚集你的儿女,好像母鸡把小鸡聚集在翅膀底下,只是你们不愿意”(《太》23:37)。也许这是上帝母性的表示,这个伊人才是我们最最久的、远的、最能得安慰的相思对象,果真人间一切的情愫尽是上帝之爱的提醒。
的确是的,“我们爱,因为上帝先爱我们” (《约一》4:19)。
叫声阿爸或阿伊吧!这都是伊人的手指在人心弦拨弄,声音来自远古的回响,那是天父着急的喊叫,寻找迟归的儿女:孩子,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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