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逃避扫罗,藏在洞里。那时,他作这金诗,交与伶长。调用休要毁坏。
1 神啊,求你怜悯我,怜悯我!
因为我的心投靠你。
我要投靠在你翅膀的荫下,
等到灾害过去。
2 我要求告至高的神,
就是为我成全诸事的神。
3 那要吞我的人辱骂我的时候,
神从天上必施恩救我,
也必向我发出慈爱和诚实。
4 我的性命在狮子中间;
我躺卧在性如烈火的世人当中。
他们的牙齿是枪、箭;
他们的舌头是快刀。
5 神啊,愿你崇高过于诸天!
愿你的荣耀高过全地!
6 他们为我的脚设下网罗,压制我的心;
他们在我面前挖了坑,自己反掉在其中。(细拉)
7 神啊,我心坚定,我心坚定;
我要唱诗,我要歌颂!
8 我的灵啊,你当醒起!
琴瑟啊,你们当醒起!
我自己要极早醒起!
9 主啊,我要在万民中称谢你,
在列邦中歌颂你!
10 因为,你的慈爱高及诸天;
你的诚实达到穹苍。
11 神啊,愿你崇高过于诸天!
愿你的荣耀高过全地!
诗篇五十七篇一般被视为是一篇个人申诉诗,标题上也指出与大卫生平事件的关连。撒母耳记上记载两次大卫躲藏在洞穴里面(撒上二十二1;二十四3),就“休要毁坏(ʾal-tašḥēṯ)”,有指和大卫吩咐跟随者不能下手伤害扫罗有关(撒上二十四;二十六9),但两桩事件都和此调子名称有不协调之处:前者ʾal-tašḥēṯ一词并无出现,而后者并非发生于洞穴之内。此调子名称出现于诗篇五十七至五十九的标题上,可被视为是标志上帝的恩典,保守诗人不被毁灭。
类似五十六篇,结构上本篇可分成两大段(五十七1-5,6-11),各以同一句叠句作结:神啊,愿你崇高过于诸天!愿你的荣耀高过全地!第一段以祈求作开始,以对恶人的申诉作结;第二段以对恶人的申诉作开始,以对耶和华的颂赞作结,令全诗以祈求开始,以赞颂结束,形成一个亲近上帝的人面对周遭凶险时的一个典型的心路历程。
和邻近的诗篇一样,诗人在五十七篇所面对的仇敌以语言作为武器攻击他(五十七4;参五十四5;五十五3,9,12;五十六2),再一次凸显语言作为攻击和诡诈、伤害和欺骗的邪恶和不义的功能。在圣经的传统中,无论旧约或新约,都重视说话的德行,对语言的使用都有不同的劝诫。下列是几处熟悉的例子:
“要禁止舌头不出恶言,嘴唇不说诡诈的话。”(诗三十四13;彼前三10)
“我曾说,我要谨慎我的言行,免得我舌头犯罪。”(诗三十九1a)
“耶和华啊,求你禁止我的口,把守我的嘴。”(诗一四一3)
“我的嘴决不说非义之言,我的舌也不说诡诈之语。”(伯二十七4)
“谨守口的,得保生命;大张嘴的,必致败亡。”(箴十三3)
“若有人自以为虔诚,却不勒住他的舌头,反欺哄自己的心,这人的虔诚是虚的。”(雅一26)
“在我们百体中,舌头是个罪恶的世界,能污秽全身,”(雅三6a)
“一切哭毒、恼恨、忿怒、嚷闹、譭谤、并一切恶毒,都当从你们中间除掉。”(弗四31)
与人的恶言和诡诈相对的是耶和华的“慈爱(ḥęsęḏ)”和“诚实(ʾęmęṯ)”(五十七3,10)。Ḥęsęḏ基本上是一种委身,一种不离不弃的忠诚。光把它翻译成“慈爱”并不准确,有人把ḥęsęḏ描绘为“loving covenant obligation”,虽然比较累赘,却清楚指出ḥęsęḏ的三个基本要素:富善意的行动、带承诺的关系和力坚持的忠诚,是耶和华对祂子民的基本态度,也是以色列对她上帝属性的基本理解(参出二十6;三十四6-7;民十四18;尼九17;诗八十六15;一零三8;珥二13;拿四2;弥七18等)。ʾęmęṯ也可翻译为“真实”或“可靠”。在旧约里头,ʾęmęṯ不是一个抽象的哲学概念,而是指言行上的一个真、诚、实的道德取向(申十三14;二十二20;王上十6;二十二16;箴十二19;亚八16),也是一件物件质素的保证(参耶二21)。
这个双重恩典让我们看见耶和华给予诗人的,并非单单是“身边有人撑”的支持;诗人要的,也不单纯是情绪上的安稳和平安。上帝的爱有道德性,诗人也知道耶和华施恩救他(五十七3b),大前提是他并非和那些陷害他的敌人同行一路。诗人被敌人所害不能是一个“黑吃黑”的结果。如果诗人不能和那些人分出来,也就经历不了耶和华的恩惠。诗人明白这一点,所以他称赞上帝的崇高,颂扬耶和华的荣耀,因为祂不单从敌人手上救了他,也救了他脱离邪恶,指引他走正直的路(参诗五十六13)。
我的祷告:
慈悲的上帝,求祢不要让我单纯把祢当作我的避难所,因为祢也是我的生命之光,不叫我遇见试探,也救我脱离邪恶。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