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利士人在迦特拿住大卫。那时,他作这金诗,交与伶长。调用远方无声鸽。
1 神啊,求你怜悯我,因为人要把我吞了,
终日攻击欺压我。
2 我的仇敌终日要把我吞了,
因逞骄傲攻击我的人甚多。
3 我惧怕的时候要倚靠你。
4 我倚靠神,我要赞美他的话;
我倚靠神,必不惧怕。
血气之辈能把我怎么样呢?
5 他们终日颠倒我的话;
他们一切的心思都是要害我。
6 他们聚集,埋伏窥探我的脚踪,
等候要害我的命。
7 他们岂能因罪孽逃脱吗?
神啊,求你在怒中使众民堕落!
8 我几次流离,你都记数;
求你把我眼泪装在你的皮袋里。
这不都记在你册子上吗?
9 我呼求的日子,我的仇敌都要转身退后。
神帮助我,这是我所知道的。
10 我倚靠神,我要赞美他的话;
我倚靠耶和华,我要赞美他的话。
11 我倚靠神,必不惧怕。
人能把我怎么样呢?
12 神啊,我向你所许的愿在我身上;
我要将感谢祭献给你。
13 因为你救我的命脱离死亡。
你岂不是救护我的脚不跌倒、
使我在生命光中行在神面前吗?
诗篇五十六篇的标题把内容和大卫为逃避扫罗追捕在非利士地投靠迦特王的经历连在一起(撒上二十一10至二十二1;二十七1至二十八2),是属于个人的申诉诗。全诗可被视为有两个段落(1-4节和5-11节),各由同一个叠句作结(五十六4b-c,11),而12-13节是申诉诗常见的结束元素:诗人表示信靠上帝和向上帝许愿感恩。
诗人所面对的恶劣情况记载在两个段落的起首部分(1-2节和5-6节),仇敌的威胁是终日不断(五十六1c,2a,5a),对诗人的心里造成极大的压力,令诗人惧怕(五十六3,4d,11b)。但即使敌人的攻击、恫吓、诡诈和威胁是终日不断,惶恐终日却始终不是诗人的生活写照,因为他有上帝作为依靠。这不是说诗人说无动于衷,毫无惊惧,而是说惧怕并不主宰诗人的生命,对上帝的依靠才是诗人生活的写照。
诗人对自己内心世界所感受的往往描绘的很真实和细腻,在这里也不例外。面对周遭敌人对他所采取的“7x24”的攻击,诗人的回应并不是愚拙无见识的阿Q精神,自我安慰,但也不是精英化的胜利主义,否定一切软弱的可能。对诗人来说,对环境的“惧怕”和对上帝的“依靠”并不是不能同时并存的内心状态。虽然两者并无互通,但对上帝的依靠几乎都在某一个程度的惧怕陪同底下去实践。顺境底下毫无挂虑,水平线上一块云彩都还未出现的依靠,是一种过渡性的境况,可能是一个巨大争战胜利后,下一场恶斗之前的状态。但长期的顺境意味着对上帝的依靠是一种未经历练的依靠:很好,但深度成疑;不错,但仍然要经得起挑战才持久。
在患难的日子,诗人对上帝的依靠是“即使惧怕,仍然依靠(trustdespitefear)”。所谓“必不惧怕(五十六4d,11b)”,不是“没有惧怕”,而是“不让惧怕宰制”。惧怕无法主宰诗人,是因为诗人有一个更大的力量做支撑,这个更大的力量节制着诗人对环境的惧怕,“人能把我怎么样呢?(五十六4e,11c)”是这种不惧怕的态度的典型表达,也是一种信念的宣告。诗人借此说明,他所拥有最宝贵的东西是敌人无法夺去的。
帮助诗人这个力量不是只有阳刚的一面,祂对诗人也是同时极其温柔。诗人知道他的痛苦被纪念,因而得到慰借(五十六8)。
但这个力量还有另外一面,是诗人一直拥有的一面:上帝的话语。诗人对上帝的依靠,脱离不了他对上帝话语的喜爱和认识(五十六4b,10b,10d)。上帝的话语,也是他随时的帮助。可以说,诗人面对敌人的基本方案是遵从上帝的话而行,因为在走投无路时,自己方寸大乱,盲乱摸索的时候,上帝的话是他“脚前的灯,路上的光(诗一一九105;参此处,13bc)”,为他指出一条不会绊倒他的活路。
我的祷告:
慈爱的天父,我深信无论是死,是生,是天使,是掌权的,是有能的,是现在的事,是将来的事,是高处的,是低处的,是别的受造之物,都不能叫我与祢的爱隔绝;这爱是在我主基督耶稣里的。为此我不住感恩。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