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的诗,交与伶长。调用第八。
1 耶和华啊,求你帮助,因虔诚人断绝了;
世人中间的忠信人没有了。
2 人人向邻舍说谎;
他们说话,是嘴唇油滑,心口不一。
3 凡油滑的嘴唇和夸大的舌头,
耶和华必要剪除。
4 他们曾说:我们必能以舌头得胜;
我们的嘴唇是我们自己的,谁能作我们的主呢?
5 耶和华说:因为困苦人的冤屈和贫穷人的叹息,
我现在要起来,把他安置在他所切慕的稳妥之地。
6 耶和华的言语是纯净的言语,
如同银子在泥炉中炼过七次。
7 耶和华啊,你必保护他们;
你必保佑他们永远脱离这世代的人。
8 下流人在世人中升高,
就有恶人到处游行。
诗篇十二篇是一首群体哀歌或申诉诗(communitylament),标题是大卫的诗,但所申诉的问题似乎是当时社会上的一个普遍现象,而不是他的个人特殊经历。1-2节是诗人向耶和华呼喊和陈述苦况;2-3节是一个倒叙,先提出罪人的结果,后描述罪人的态度;5-7节申述耶和华对受害者的保护的应许,同时强调耶和华的说话可信;第8节重复第1节所申诉的情况。
言语是个体之间关系的基础,在人类是这样,在生物界也是这样。即使没有声音,但不代表没有语言。从这个角度看,连非生物界的大自然里的个体也有他们彼此之间的语言(诗篇十九篇1-3节是这种看法的一种诗意表达)。但怎样的语言能建立怎样的关系?
《圣经》对语言的重视始于创世记:宇宙万物始于“上帝说”三字(创一3);《圣经》记载亚当所做的第一件工作,就是替各飞鸟走兽命名,也替他的配偶夏娃取名(创二19,23);创世记记载了人类经历的第一个谎言(创三4-5);第一个推卸责任的借口(创三12);第一个从上帝来的咒诅(创三14);和以上帝变乱人类语言作为第一个人类历史时代的结束(创十一6-9)。 我们习惯强调“言论自由”,但摩西的律法中的第三和第九戒直接针对语言,对语言作出规范(出二十7,16)。当然我们的社会对语言也有相关,而且是更多的规范和制肘,但这正正显示出语言对人类生存的重要性,和我们现代对语言越来越不羁(我们美其名叫“开放”)的态度格格不入。
诗人哀悼世上濒临绝种的两种人:虔诚(godly)人和忠信(faithful)人(十二1)。从诗歌平行体看,这两种人又可以是同一种人,但字面上仍然指向不同的质素。一般“虔诚”是指“敬畏上帝”而言,而“忠信”既是指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关系,也用于上帝对人的信实可靠的态度,让我们可以信任他。两者的平行,意味着敬畏上帝的人也是一个可被人信任的人,因为上帝本身最可被信任(参十二6)。
与他们相对的是“说谎的人”(十二2a),尤其是那些“油嘴滑舌”、“心口不一”的人(十二2b)。这种人在社会中制造了一批他们话语底下的受害者:困苦人和贫穷人。而且他们以他们的语言能力为傲:他们的语言,只服事自己,只为自己累积优势,而且无人能敌(十二4)。
按照诗人的描绘,有两个可能的场景:当时候社会上的司法状况和政治状况。这和后来先知弥迦描述他所看见的情况类似。那时以色列的官长“不知道公平,恶善好恶,从人身上剥皮剔肉”(弥三1-2),城中的富户“满行强暴,其中的居民也说谎言,口中的舌头是诡诈的”(弥六12-13),他们的“君王徇情面,审判官要贿赂,位分大的吐出恶意,都彼此结联行恶”(弥七3)。
在这种情况下,诗人只能诉诸耶和华的公义和保护。这并不是阿Q精神,因为连诗人对罪人和现况的批判能力,都来自对耶和华的认知,和耶和华所赋予以色列的律法。诗人与耶和华的联线,意味着诗人不会只是耶和华作为的旁观者。全诗即使以第8节作结束,我们也不应该以无奈的悲观来看(参摩五12-13),反过来,应该仍然以第一节所表达的不平的态度来看。心怀不平,心还未死。
我的祷告:
上帝啊,祢知道我们的社会是一个营销的社会,大家都在作买卖。我们卖服务,卖商品,卖政策,卖时间、空间、劳力、身体。买卖之间,有多少是谎言?买卖之间,有多少人受害?我是害人者,还是受害人?上帝啊,我两个都不愿做,但又无法置身事外,求祢的话指引我,让我走在正路之上;让祢的灵感动我,让我不惧怕,不退缩。奉基督名求,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