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文:詩篇39篇
1(大衛的詩。交給聖詠團長耶杜頓。)我曾說:「我要謹慎我的言行,免得我的舌頭犯罪;惡人在我面前的時候,我要用嚼環勒住我的口。」2我默然無聲,連好話也不出口,我的愁苦就更加深。3我的心在我裏面發熱;我默想的時候,火就燒起,我用舌頭說話:4「耶和華啊,求你讓我曉得我的結局,我的壽數幾何,使我知道我的生命何等短暫!5看哪,你使我的年日窄如手掌,我一生的年數,在你面前如同無有;各人最穩妥的時候,真是全然虛幻。(細拉)6世人行動實系幻影,他們忙亂,真是枉然,積蓄財寶,不知將來有誰收取。7「主啊,如今我等甚麼呢?我的指望在乎你!8求你救我脫離一切的過犯,不要使我受愚頑人的羞辱。9我保持沉默,閉口不言,因為這一切都是你所做的。10求你從我身上免去你的責罰;因你手的責打,我就消滅。11因人的罪惡你懲罰管教他的時候,如蛀蟲一般,喫掉他所喜愛的。世人真是虛幻!(細拉)12「耶和華啊,求你聽我的禱告,側耳聽我的呼求!我流淚,求你不要靜默無聲!因為在你面前我是客旅,是寄居的,像我列祖一般。
13求你寬容我,使我在去而不返之先可以喜樂。」
從今天開始,我們由「方位確定」進入「方位迷失」的季節;這季節的詩包括:個人哀歌、羣體或民族哀歌、咒詛詩、信靠詩及懺悔詩等。哀歌是詩篇中最常見的詩體,在一百五十篇中,約共有六十五篇屬哀歌體裁,多集中在詩篇集的前半部;內容多涉及生命的無常和幻變、疾病的煎熬、社會的欺壓等。第三十九篇這首詩歌是一首帶有智慧訓誨的個人哀歌;詩人以一個客旅人生的身份(12b節),在痛苦困難中向神呼求,他深明人生的短暫(3~5節)和人生的脆弱(4節)。
詩人沒有清楚具體指出他遇到甚麼痛苦與困惑,但他卻在神面前做了一個個人承諾。他要謹慎自己的言行,像驢馬用嚼環勒住自己的口,禁止自己的嘴不說出惡毒傷害人的話。他被不敬虔的人環繞着他,好像禿鷹繞着垂死的身體盤旋一般。詩人內心有好些東西好想說,但又不願意在不信的人面前說出來。或許他不想敵人聽到他向神投訴或聽到他的認罪禱告,更有可能是立志禁止自己嘴脣說出咒詛的話。他甚至「連好話也不出口」(2節)。這句話有「徒勞無功」的意思(no avail) (ESV)(NRS)(RSV)。「我緘默無聲,我安靜都無用」(2節)《呂振中譯本》。因為他越不發言,內裏的負面情緒就越氾濫,像在密封水壺裏的水不斷沸騰,因沒有出口,「愁苦就更加深」(2b節)。
最後,詩人再禁止不住了,他要將心中的鬱悶痛苦說出來。但他只向神說出內心的鬱結,用禱告表白他的痛苦(4~6節),究竟埋藏在詩人心底的是甚麼問題呢?原來詩人領悟到人生短暫,他三次提到「我的結局…我的壽數幾何…我的生命何等短暫!」(4節);他形容自己的「年日窄如手掌」(5a節) ,即是生命「屈指可數」《思高譯本》。不但如此,這短暫、去而不返的生命,無論富或貧,都是毫無意義的。詩人在第5、6及11節三次用了傳道書「虛空」(Hebel)的句語形容生命像「一口氣」《新譯本》,或如蒸氣一般,一刻間就消逝得無影無蹤。這片刻即逝的人生卻是沒有分別地臨到世人和敬畏神的詩人身上。這正是詩人內心的困擾和苦惱。
詩人的困擾最終得到了解脫,那就是將一切難以解釋的疑問,押注在神身上。他接受一個事實: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切,都是出於神的管教,他就順服、默然不語(9節);他全心信賴神,因他醒悟到一切的指望全在於神(7節)。詩人想到一切都在乎神,他就安心等候,相信神自有懲罰惡人的時間與安排(11節)。詩人用「我是客旅,是寄居的,像我列祖一般」(12b節)形容自己,神既眷顧作客旅、作寄居的列袓,必然也會眷顧他,更會垂聽他的呼求。
思想:
若你因別人的原故落在極度痛苦的景況中,你是否相信:一切的指望都在乎神,祂必垂聽你的禱求呢?讓我們一起聆聽以這篇詩為題材所撰寫的詩歌。
(詩歌可於Youtube搜尋「寄居者的禱聲」或「小羊詩歌 詩篇39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