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5日 父親的痛
何啟明

經文:撒母耳記下十八32-33十九1-8 (參十八19-十九8)

18:32王對古實人說:「年輕人押沙龍平安嗎?」古實人說:「願我主我王的仇敵,和一切起來惡意要害你的人,都像那年輕人一樣。」33王戰抖,就上城門的樓房去痛哭,一面走一面說:「我兒押沙龍啊!我兒,我兒押沙龍啊!我恨不得替你死,押沙龍啊,我兒!我兒!」

19:1有人告訴約押:「看哪,王為押沙龍悲哀哭泣。」2那日眾軍兵聽說王為他兒子悲傷,他們得勝的日子變成悲哀了。3那日軍兵暗暗地進城,如同戰場上逃跑、羞愧的士兵一般。4王蒙着臉,大聲哭號說:「我兒押沙龍啊!押沙龍,我兒,我兒啊!」5約押進了宮到王那裏,說:「你今日使你眾臣僕的臉面羞愧了!他們今日救了你的性命和你兒女妻妾的性命,6你卻愛那些恨你的人,恨那些愛你的人。今日你擺明了不以將帥、臣僕爲念。我今日看得出,若押沙龍活着,我們今日全都死了,你就高興了。7現在你要起來,出去安慰你臣僕的心。我指着耶和華起誓:你若不出去,今夜必沒有一人跟你在一起了。這禍患比你從幼年到如今所遭受的更嚴重!」8 於是王起來,坐在城門口。有人告訴眾軍兵說:「看哪,王坐在城門口。」眾軍兵就都到王的面前。那時,以色列人已經逃跑,各回自己的帳棚去了。

大衛先失去與拔示巴犯罪所懷的胎(十二15-20),然後首生的兒子暗嫩被押沙龍所殺 (十三28-29),現在三子押沙龍亦在叛變的戰場中被約押刺死(十八9-15)。押沙龍的死已成定局,隨後是怎樣將這消息報給大衛。押沙龍的死和「以色列人已經逃跑,各回自己的帳棚去了」(十九8)的事實,對大衛是好消息抑或是壞消息?作為以色列君王的大衛可得回他的寶座固然是好消息,但對作為父親的大衛來說,聽到押沙龍的死訊卻是件痛心欲絕的事。大衛如何協調為王和為父的兩個角色呢?

押沙龍的死訊是由兩個報訊人向大衛通報的(十八19-33)。撒督的兒子亞希瑪斯自動請纓報訊給大衛,告訴他「耶和華已經為王伸冤,使他脫離仇敵的手」(十八19),但約押拒絕他的請求,並委派外族的古實人前往報訊。原因何在?亞瑪力的少年曾向大衛報告掃羅的死訊(一6-10),掃羅的兩個軍官巴拿和利甲刺殺米非.波設後,也向大衛邀功(四7-12),他們都沒有得到好的結果。再者,大衛曾再三叮囑要保留押沙龍的性命(參5b12節),因此,他的死訊對為父的大衛應不是好消息,誰報此惡耗,遭殃的機會顯而易見!因此,約押可能要保護亞希瑪斯,就對他說:「因為今日王的兒子死了,所以你不可去報信。」(十八20b)。

亞希瑪斯再三請求,約押最後也讓他去報訊。亞希瑪斯跑得更快,越過前行的古實人,率先到達大衛面前。大衛聽見城門口的守衛通告遠處獨自一人朝城門跑來,他就想到應該是報好信息的(十八25b),因為敗陣竄逃的會是一羣士兵,並且必有追兵在後。然而,亞希瑪斯並沒有直接報告押沙龍的死訊,他支吾以對,顧左右而言他地迴應大衛的詢問(十八28-30)。

押沙龍的死訊最終由古實人親口報告給大衛(十八32)。然而,他並沒有詳細說出押沙龍是被約押和他的年輕士兵殺死的(十八14-15)。古實人的消息像銀幣的兩面,以色列人敗退對作為王的大衛是好消息,但押沙龍的死對為父的大衛卻是壞消息。大衛關切兒子押沙龍的命運,兩次迫切地問古實人「年輕人押沙龍平安嗎?」(十八2932)。押沙龍的死訊像刀刺入大衛的心,他戰抖痛哭,恨不得死的是他,而不是押沙龍。

大衛對押沙龍的死心如刀割、無言以對,只不斷重複的呼喊「我兒,我兒押沙龍」(希伯來文是兩個字:bĕni ʾavšālôm)(十八33十九4)。大衛曾為掃羅和約拿單的死詠歎了一首輓歌(一17-27),為押尼珥被殺作了一首較短的輓歌,表明自己與殺戮無關(三31-39),也為與拔示巴所生的嬰孩之死憂鬱地說出死亡不可逆轉的事實(十二18),但對押沙龍的死卻痛心欲絕、無言以對,只能重複地呼喊「我兒,我兒押沙龍」。父親的痛不言而喻!

思想:

大衛王朝是以色列史中最鼎盛輝煌的時期,但大衛在為父的角色上卻大為失色,甚至是失責。他在暗嫩姦污他瑪的事上沒有懲罰暗嫩;他在押沙龍殺暗嫩後逃離京城並回歸後,沒有徹底饒恕押沙龍、修補父子關係,最後促成押沙龍叛變和被殺。這對我們為父為母的有甚麼提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