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中,“先入”的事情我们没有选择,只能反应和适应;适应不良是常有的事。
听起来很残酷:先入的事是命运,人无能为力。倘若命运是碰巧发生,并非设计而成,人只好认命地任其宰割;如果命运也有章法,背后有一个设计者精心的规划,那么我们各人不同的遭遇他就得负全责。
看起来,这个世界有里外两种规律“管理”我们:自然律掌管外在,道德律管理内在,若没有这两者,人就不可能存在。违反自然律人会受创,如地心引力人人都得尊重;违背道德律则是吞下糖霜毒药,至终使人灭亡,前律涵盖肉体,后者包括心灵,背叛两者的结局都得不偿失。
既然自然律和道德律皆是上帝的设计,人的命运是偶然碰撞而成吗?这是极不可能的事,尽管人的生命扑朔迷离,细看之下还是可以理清头绪,找着其中因果的踪迹。人活着并非边走边找路,而是按着地图而行,命运就是是事先设计的蓝图。
因此,与其说是“先入为主”倒不如说“先入是主”较为贴切,就是先入为主的事也是出于主的计划,倘若凡事都是主的设计,人就不得不降服,诚如《诗篇》39章9节所言:“因我所遭遇的是出于你,我就默然不语。”
况且,上帝就是爱,上帝的设计以爱心奠基,一切都始于祂的好意,为要使人得福气:“我们晓得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上帝的人得益处。”(《罗》8:28上)这是一个勇敢的信心宣告,信心的果効自古皆然。
人活在当下,各种酸甜苦辣都要亲自品尝,要细嚼慢咽,捏着鼻子吃出苦瓜的味道,忍受也可以成为享受;我们对生命的认知只能取横看、侧看的角度,成岭、成峰尽是片面的景观。
“不识卢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当局者迷,人生不是理解,而是去经历,不是高深的理论,是脚踏实地的实习。生命的理解要借由回顾,这个回顾才是真正的鸟瞰,这就是“到那时就要面对面了”(参《林前》13:12),届时我们才能由上往下看,从天上看人间,在蓝色的地球上找着我人生的小逗点,像个会心一笑的眨眼。
因此,我不再抱怨了:什么先天不良后天失调、什么细汉欠栽培、什么后段班的耻辱、那些榜上无名的痛苦。如此活得怨声戴道,从生怨到死,从摇篮哭到坟墓。
人说地狱里怨气充斥,人的埋怨有火燎的味道;天堂却满了赞美,人人嘴唇结果,笑容灿烂如花开,充满了馨香之气,像是婴孩的鼻息。或说先入为主是“生命给我柠檬,我就把它挤成柠檬汁”,因为先入不能为主,先入是主。
赞美诗《因你与我同行》的歌词写道:“经风暴过黑夜,度阡陌越洋海,有你手牵引我,我就永往向前。愿我所行路径,愿我所历际遇,处处留下有你同在的恩典痕迹。”不是吗?一生有主一路同行,就是身上的伤痕也是祂作为的痕迹,摸一摸,似乎还能感到当初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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