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6日 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夸?
叶应霖

经文:腓三1-3

1 末了,我的弟兄们,你们要靠主喜乐。我把这些话再写给你们,对我并不困难,对你们却是妥当的。

2 应当防备犬类,防备作恶的,防备妄自行割的。

3 因为真受割礼的,就是我们这借着上帝的灵敬拜、以基督耶稣为夸耀、不依靠肉体的。

其中一个释经传统,将腓立比书三章1节至四章7节分割成一个独立信件,腓立比书因而被切分成三封互不相干的独立书信:一1-二30,三1-四7,四8-23。其实这推测是没有必要的。能更好理解腓三1「我把这些话再写给你们」的翻译,是《新汉语》的「再向你们写同样的事」。腓立比信徒需要保罗就信徒为福音受苦的神学,提供更多实际的例子。腓三1「对我并不困难,对你们却是妥当的」其实可以理解为「保罗不会犹豫向他们提供更多确切及可靠的知识。」腓立比书三章1至21节,就是按此方向而写下的。

腓三2的「犬类、作恶的及妄自行割的」,其实都是代表保罗的「神学见证对手」:一班犹太基督徒领袖。「妄自行割」(κατατομή) 是一个贬义的近东祭祀传统。参考同源动词 κατατέμνω 在七十士译本的用法(利廿一5, 王上十八28, 赛十五2, 何七14)。例如在列王纪上,一群巴力 (Baal) 先知与以利亚正面比拼时,《七十士译本》就是以这个同源动词κατατέμνω去形容他们自割以图呼唤及操控巴力的行为:「他们大声求告,按着他们的规矩,用刀枪自割、自刺,直到身体流血。(王上十八28)」后来以色列人有样学样,效法这方式以求确保能得着农作物的收成:「他们在床上呼号,却不诚心哀求我;他们为求五谷新酒而『割伤自己』,却背叛我。」(何七14,《七十士译本》)

回到保罗的处境。根据第一世纪帝国的社会共识,除了犹太教的成员之外,所有人民理当参与帝王崇拜 (imperial cult)。只要腓立比信徒接受割礼,就可以获得犹太教其一派系的身份,得到帝国及其他市民的谅解,豁免他们参与帝王崇拜的责任。然而,根据保罗的叙事,这种为求不用为福音受苦而获享平安的手法,根本是与昔日以色列人妄自行割去操控上帝一样。

就在耶利米的时代,以色列人也图谋以割礼去操控上主,为求藉一个政治「割礼联盟」去抗衡那没受割礼的巴比伦。

耶和华如此说:「智慧人不要因他的智慧夸口,勇士不要因他的力气夸口,财主也不要因他的财富夸口;夸口的却要夸自己有聪明,认识我是耶和华,知道我喜悦在世上施行慈爱、公平和公义。这是耶和华说的。」「看哪,日子将到,这是耶和华说的,我要惩罚只在肉身受割礼的人,就是埃及、犹大、以东、亚扪人、摩押人,和住旷野所有剃鬓发的人;因为列国都未受割礼,以色列全家心中也未受割礼。」(耶九23-26

原来真受割礼的人,是那些愿意以基督耶稣的受苦故事为夸耀,不依靠人的方式去取代上主工作方式的人。这些人不以政治手段去抹杀为福音受苦的必然性。他们不是受苦主义者,以为受苦本身有什么威力,他们敏感于上主工作的方式;他们已经掌握到一个真理:「因为你们蒙恩,不但得以信服基督,而且要为(为或译代表)他受苦。(腓一29)」

思想:

试想像一下,活在这混乱的世代,就在不久的将来,大学、博士学位都将会变得无用,强如「复仇者联盟」的英雄也没有什么可夸,就连金钱股票基金「砖头」也会变成废物。在那日子,所有这些人认同的「流通货币」都失效了。到时,你还会相信主吗?你还会相信祂会在世上施行慈爱、公平,和公义吗?为什么?

你认为今天的基督徒,又会面对什么「妄自行割」的试探,尝试去操控上主的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