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文:“我們傳揚祂,是用諸般的智慧勸誡各人,教導各人,要把各人在基督裡完完全全地引到神面前。”(《西》1:28)
所謂話要説得花哨才會吸引人,不加修飾的言語如素顏,人說話常要拐個彎,要稍加修整才能“見”人,老是直言不諱就被嫌唐突了。
但言語過份修飾是“濃妝艷抹”,所謂巧言令色——說話成了一種掩蓋的技巧,失卻純真的面貌。與之相對的是直話直說,這是“蓬頭垢面”,像沙發曬在屋前般的開門見山,臥房被搬到客廳的不雅觀。
因此,自古希臘以來,修辭學向來都是一門重要的學問,是跟數學一般必要的學科;聖奧古斯丁在悔改歸主之前,曾經是米蘭著名的修辭學老師,教導學生語言的藝術,算是那個時代無匹的青年才俊。
就是浩瀚的世界,也是神通過“說”而成就的。《希伯來書》寫道:“我們因著信,就知道諸世界是藉神話造成的。”(《來》11:3)我們的神“說有,就有;命立,就立”,神的言語是命令,是造成一切的源頭。
“這到底是誰?連風和海都聽從祂了”(參《可》4:41),門徒納悶地問道。道成肉身是神成了人,藉著言語,耶穌顯明祂的身份。
“一言可以興邦,有諸?”人問孔老夫子。確實如此,言語是兩刃的利劍,有巨大建造或摧毁的能力,大到可以興邦,也可以滅國。
自古以來,具有影響力的人物大都能言善道,他們駕馭言語如刀劍,至終成就了大功,創造了人類的歷史;直到現今,西方國家的領袖大都是律師出身,他們口若懸河,靠著說話吃飯;言語也是政客們的利器,用來影響世界的進程。
僅管現今西方政教分離,但文明的兩大柱石還是政治與宗教,社會上影響力最大的是律師與牧師,對這兩種身份來說,言語的修飾與傳遞是專長,一般來說,前者是為要建造人的王國,後者是為興旺神的國度。
有人說,神只有一個兒子,最終卻讓祂成為一個傳道人。保羅也曾這樣勉勵門徒:“其中更要羨慕的是作先知講道”(參《林前》14:1),他也引了經上一句感人的詩句:“報福音傳喜信的人,他們的腳蹤何等佳美!”(參《羅》10:15)
原來,講道是個最崇高的呼召,傳道是每一個基督徒的首要。而語言是福音的媒介,學習修辭是基督徒終生不可或缺的一個任務,誠如保羅在《歌羅西書》所寫的:“我們傳揚祂,是用諸般的智慧勸誡各人,教導各人”,這諸般的智慧不就是修辭嗎?
講話人人都會,講道好像也並不困難,然而講才知不足,比如筆者,作為牧師,講了這麼幾十年,卻發現愈講愈困難,愈說愈緊張,每次上台都有如赴沙埸的不安和難堪,也有如入虎穴的興奮與驚險,如果一篇道救了人靈魂,便有如得虎子般的狂喜。
講道是我們終生的學習。金沙出自沙石,為神學會說話,這事值得我們盡全力去做。因為嚴格來說,基督徒只有兩種:一是傳道人,一是預備當傳道人。
禱告:天父,保羅鼓勵我們要羡慕做先知講道,要用諸般的智慧勸誡人、教導人,求你讓我們在這事上不懈怠,賜給我們從你而來的智慧,學會說造就別人的話,把人完完全全地引到你面前,阿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