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9日 空空回來
何啓明

經文:路得記一19b~21

19b她們到了伯利恆,合城的人就都驚訝。婦女們說:「這是內奧米嗎?」

20內奧米對他們說:「不要叫我內奧米,要叫我瑪拉,因為全能者使我受了大苦。

21我滿滿地出去,耶和華使我空空地回來。耶和華降禍與我;全能者使我受苦。既是這樣,你們為何還叫我內奧米呢?」

路得選擇跟隨內奧米回猶大地伯利恆,敘事者並沒有說出內奧米內心的反應,只描述她停止勸阻路得。究竟路得的伴隨會成為她的負累,還是成為她得福的媒介?因著內奧米的沈默,我們無法得悉。敘事者二話不說就將鏡頭集中在伯利恆的城門口。婦女們對久未謀面的內奧米的忽然出現顯得驚訝又興奮。但她們的注意力只集中在內奧米一個人身上,此時路得的角色卻被淡化,不單婦女沒有提及路得,連內奧米的回應,也沒有提及她。直到這幕完結時路得的名字才再被提起(一22)。婦女們的角色是要襯托內奧米歸納過往十年傷痛經歷的一番真情表白。

內奧米名字本身有「甜」及「美好」等意思,內奧米經歷過往人生各種的滄桑,「苦」才是這十年最恰當的描繪。因此,她請求婦女們叫她瑪拉,即「苦」的意思。然後,她直接將這十年的痛苦經歷歸咎於那全能者。內奧米的投訴與抱怨不像喬布和傑里邁亞,她沒有直接向上帝投訴,她只從第三者的角度提及上帝;她亦沒有追問為何發生這些苦難,也沒有祈求上帝糾正,只是認為自己是命苦之人。現在她將多年內藏在心底里的苦澀,不吐不快地表達出來。

內奧米稱呼那位攻擊她的為全能者(20b、21b節);這個名詞是族長時代常用的,與賜下眾多後裔的應許、接受福氣的人改新名字和有君王從列祖的後裔而出常連在一起使用。因此,內奧米稱呼上帝為全能者乃暗示她對神在族長時代許下的應許提出了疑問。於是她說:「耶和華責罰我」(21b節)《現》或「耶和華作證指責我」《呂》。在內奧米看來,她好像作了甚麼事,現今遭到耶和華的控訴,而她就是被告。

全能者好像法官一樣,宣讀判詞和懲罰。

在內奧米的心中,耶和華掌管一切,在幕後操縱一切事情。她所經歷的苦難是上帝的攻擊;但她卻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就如喬布一樣,不知道受苦的原因。苦難令她產生連串的問題,連申訴的內容也不自覺地誇大了。她真的是滿滿的出去,空空的回來嗎?(21a節)。若說滿滿是指到她豐衣足食,而她跟隨丈夫離開伯利恆是因飢荒缺糧,那麼,她所說的滿滿就不符合現實了;若說滿滿是指她跟丈夫離開時有兩兒隨行,後在摩押又多了兩名媳婦,而她現在沒有了丈夫、沒有了兩個兒,這也可說是空空的回來。

然而,她真的是空空回來嗎?內奧米忘記那位忠心跟隨她的媳婦路得,伯利恆的婦女亦沒有注意路得。有路得在內奧米身旁,她怎可說一無所有,空空的回來呢?內奧米實在被苦難折磨甚深,使她視力模糊、判斷力也受到影響,未能持平正確。內奧米過於著眼於過去及面前的苦難,忘記了路得在她身旁,但本書的作者卻刻意地在本章結束再次介紹路得。

思想:人在受苦時,會著眼於苦難,令焦點模糊,像一個人只看到未滿的半杯水一樣。詩篇記載受苦的詩人也是一樣,然而,詩人明白秘訣是進到耶和華的聖所(七十三17、23),從上帝及永恆的角度看現今的苦難,就會得著不同的答案。求主幫助我們從上帝及永恆的角度看我們現今身處的難處。